第(2/3)页 张猛没有废话,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布包好的软木塞。 趁着疯子张大嘴要咬他手臂的一瞬间,张猛左手如电,卡住疯子的下巴,右手眼疾手快地把木塞塞进了他嘴里,然后熟练地用布条勒住他的后脑勺。 “呜!呜!” 疯子拼命挣扎,呜呜地叫着,只能干瞪眼。 张猛绕到柱子后面,举起那把断金斧。 他深吸一口气,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。 “噼里啪啦——轰!” 外面的鞭炮声正好响起到一个高潮,几十挂万响鞭齐鸣,甚至有一声巨大的礼炮炸响。 “开!” 张猛低喝一声,全身肌肉暴起,斧子带着风声,狠狠劈在铁链的锁扣上。 “铛!” 一声金属断裂的脆响,火星四溅! 这声音极响,但在外面连绵不绝的鞭炮声掩盖下,根本传不出去。 铁链断了! 张猛一把背起那个浑身恶臭、还在拼命挣扎的王院正,用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把他和自己死死捆在一起。 “走了!老大人!” 他转身就往窗户跑,像一头背着猎物的豹子。 丹房里。 烟雾已经浓得伸手不见五指,连灯光都变成了昏黄的晕圈。 李成实在受不了了,眼泪鼻涕流了一脸,冲到门口一把推开门:“透透气!快透透气!这哪是炼药,这是炼人!” 就在他推门的瞬间,一阵穿堂风吹过。烟雾散开了一瞬。 他眯着眼,下意识地往院子里看去。隐约看到远处藏书阁的房顶上,似乎有一个巨大的人影一闪而过。 “那是什……”李成眼神一凝。 “公公!药好了!快接!” 陈越突然大喊一声,把一个还在冒烟、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药罐子端到他面前,身体巧妙地挡住了他的视线,“快看!这药成了!黑如漆,亮如油,这可是解蛊的圣品!” 李成被那刺鼻的味道熏得不得不低头去看药罐子,等到他再抬头想细看时,房顶上已经空无一人,只剩下随风摆动的树枝。 “看错了?”李成揉了揉眼睛,狐疑地看了一眼陈越。陈越一脸坦荡,脸上除了黑灰什么都没有。 与此同时,太医院后巷。 一辆装满了泔水桶的马车正慢悠悠地驶过。这车味道大,平时也没人查。 “砰!” 一个重物从墙头落下,砸在马车后座那个堆满稻草的空位上。 张猛背着王院正,落地时缓冲了一下,但还是把车压得晃了晃。 修安在前面驾车,头也没回,手中鞭子猛地一扬:“驾!” 马车加快了速度,转过街角消失在夜色中。 丹房内,陈越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,这才慢悠悠地把火灭了。 他把那个罐子里熬出来的一瓶黑乎乎的、其实就是醋煮硫磺加焦糖色的液体装进瓷瓶里,郑重其事地交给李成。 “公公,这就是解药的‘药引’。”陈越擦了擦汗,“回去让李公公和着温黄酒喝下,这叫‘引蛊出洞’。保他三天不疼。三天后,这药劲过了,我再去送第二次。这病得慢治。” 李成捂着鼻子接过瓶子,狐疑地看了陈越一眼:“就这?这么容易?” “容易?”陈越指着自己被烟熏黑的脸,还有满手的燎泡(假的,涂的颜料),“公公,这可是拿命换的。要不您来试试?这可是要在火候最旺的时候取上面的那层烟油,差一点都前功尽弃,搞不好还得炸炉!” 李成没话说了。他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多待一秒钟,这里简直不是人待的。 “走!回府!让干爹试试!” 陈越跟着李成出了太医院,在门口分道扬镳。李成急着去邀功,也没再纠缠。 陈越看着李成的车走远,才钻进了自己的马车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