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出宫上了金辂车,雒妃这才多看了秦寿几眼,将他上下打量了,觉得这人这阵子好似越发有恙,还病的不轻,一言一语都不若平常,哪里还有与她洞房花烛夜之时的针锋相对。 这样的秦寿,让她颇为不适应,总觉得他像是在算计什么,心里特别不踏实。 秦寿惯常靠在暗紫迎春花的迎枕上,他屈起一条腿,单手搁上面,整个人随着金辂车而晃动,自有一派风流写意的迷醉。 他瞧着雒妃的小眼神,就仿佛是在看着一只渐渐落入网中而不自知的蝴蝶,待被束缚了双翅,想再飞出去,那便是不可能的事了。 雒妃背心一阵发毛,就像是有被猛禽给盯住了一样,偏生她还不晓得拿猛禽藏身何处,想要干什么。 她实在受不得这样的气氛,遂开口道,“本宫邀约的明日上普陀寺,会在寺里住上一晚,所以那与皇后熟稔的僧人是谁?” 秦寿嘴角暗影深邃一分,烟色的凤眼只望着她,也不说话。 雒妃继续道,“上辈子,皇后是何下场,也是与……”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,金銮殿的那一场大火,时常出现在她梦中,经久不熄。 秦寿略一思量,就道,“我烧的是空殿。”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,让雒妃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,她愣愣看着他,不明所以。 秦寿暗自叹息,瞧着她那懵愣的模样,有些想像皇帝那般拧拧她的鼻尖。 他指尖动了动,又说的详细了一些,“上辈子,一直到最后,你兄长与太后都活着,我烧的,只是一座空殿,麻痹世人罢了。” 对自己做过的事,他一向都是懒得解释,总是做都做了,多说也是无益,故而他鲜少提及,可在这点上,今个,他忽的就想说了,想让她晓得。 雒妃猛地一下抓住他袖子,她垂着头,不太看得清神色,只能听闻她微微发颤的声音,“别骗我……” 秦寿目光落在袖子边,那蜷曲的葱白细指上,他伸手勾起她下颌,让她正视他的眸子,面无表情的道,“息宓,你扪心自问,我何曾与你说过一句假话,嗯?” 第(3/3)页